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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   教学教研    教研专题    《春江花月夜》:既然“一切的赞叹都是饶舌”,我们还能怎么讲?
创建时间:2021-01-05 19:20

    闻一多先生评论《春江花月夜》:在这种诗面前,一切的赞叹是饶舌,几乎是亵渎。
    既然如此,《春江花月夜》还能怎样讲?
    选修《中国古代诗歌散文欣赏》把《春江花月夜》放在“置身诗境、缘景明情”单元的赏析示例中,这给了我们很好的启示。
    我们的课堂可以从“置身诗境、缘景明情”出发。
    《中国古代诗歌散文欣赏》这样阐释“置身诗境”:我们在欣赏作品时,要反复诵读,置身诗境,借助联想和想象,将作者所描绘的意象和画面一一再现到自己的脑海中,使整个心灵沉浸在一个想象的世界之中,得到美的享受。
因此,反复诵读是置身诗境的第一步。诗歌只有反复读才能成为熟悉的、亲切的。在学生和诗歌不熟之前,所有的讲解是苍白的。任你舌灿莲花,我自无动于衷;任你天花乱坠,我自岿然不动……熟悉起来,才有对话的可能。所以,在诵读上,需要花一些时间,这是学生走近文本的过程。急不得,时间省略不得。
    第二步,在学生靠近诗歌的时候,把学生带到诗歌里去。一些美丽的诗句,我们一见钟情;还有一些诗句,需要交给岁月,所谓日久生情。但课堂等不了那么久,需要我们尽快把学生带到诗歌里去。《春江花月夜》作为“盛唐第一诗”“春风第一花”“诗中的诗,顶峰上的顶峰”,自诞生以来,演绎、改编者甚多。我们姑且可以利用这些资源,激发学生“走进”的愿望、继而“置身诗境”。在这个环节,我选取了“经典咏流传”中萨顶顶的演唱、歌手童丽的演唱、乐曲《春江花月夜》,引导学生边读边比较,这些演唱、改编、乐曲,哪一个更接近你心目中《春江花月夜》的意境。演唱也好,改编也罢,乐曲也好,都是对诗歌的一种理解。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莱特,不管哪种形式,和学生自己的理解还是有不同的。将自己的理解和别人的理解比较,用这种方式促使学生去和文本对话。 
    第三步,对诗句展开解说。阅读是入口,写作是出口。借助写,去联想,去想象,“将作者所描绘的意象和画面一一再现到自己的脑海中,使整个心灵沉浸在一个想象的世界之中”。把诗歌分成18句,学生挑选再现。他们写得最多的句子:
    不知江月待何人,但见长江送流水。
    白云一片去悠悠,青枫浦上不胜愁。
    玉户帘中卷不去,捣衣砧上拂还来。
    …………
    这些句子有一个特点,就是景致极美,而又情景交融。学生也用了多种形式呈现自己的理解,散文、舞台剧、现代诗,甚至说唱等等。
有了和文本的反复对话,“缘景明情”才能落到实处。景是鲜活的,有生命力的。看到“春江潮水连海平,海上明月共潮生”,你会在平静中感到洪波涌起的力量。这“生”,不只是高度的变化,更是生长、萌生,就像春天的万物勃发,无不涌动着生长的力量。夜幕降临,一场盛大的演出即将开始,它们的舞台是天地,是整个宇宙,浩瀚、辽远,生机勃勃。春天、江水、鲜花、月亮、夜晚,他们是背景,又是主角,他们轮番登台,而又相互交织。
    在这壮丽的画面背后,是诗人凝视的眼睛,他遥望、畅想、沉思,神思遐飞。秋天的月过于清冷,秋天的江水有些寒凉,秋天的花朵过于严肃,秋天的夜晚有些凄清。只有春天,江水、花朵、月亮、夜晚相逢的春天,才有这样的景观。即便有一些忧伤,也盖不过生命的勃勃生机。辽阔而不空旷,明净而不清冷,涌动而不动荡,深沉而不幽暗……所以便有这样极致的美景,美中有这样丰富的情感。借助对景物的解读,学生触摸诗人的情思。
    是的,在这样的诗篇面前,一切的赞叹都是饶舌。那我们就某种程度上放弃赞叹吧。且安静地倾听、感受、描绘、呈现……美好的东西,对于人类是有不可阻挡的吸引力的。
    课堂要做的,是让学生睁开眼睛去看。不仅带着学生去看,更站在最佳的位置去看。
 

《春江花月夜》:既然“一切的赞叹都是饶舌”,我们还能怎么讲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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